【战山为王|羡不洁】《应坤极》35(ooc避雷)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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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依然进行着,筹光交错,舞姬妩媚,但是人心却早都不在这些靡靡之音上了。
“之前还传说奕氏一门两坤同侍陛下是一桩娥皇女英的美谈呢。”姚氏家主与同坐的欧阳家主幸灾乐祸的说着。
“看陛下这偏爱贵君半点不能离的模样,皇后根本无力一争嘛~”欧阳家主也憋着笑,示意姚家主去看上座上脸已经黑成锅底的皇后。
姚家主会意,虽然他一向看奕家主脸色行事,但这也不耽误他看奕桢的好戏,“这后宫怕是要大洗牌了,以后坐镇后宫行事,怕是要以贵君的喜好为准了。”
欧阳家主也看热闹不嫌事大,应和着“历来占皇室出情种,贵君有喜更是早晚的事。”说到这儿还停顿了一下,又接着戏谑道“想想陛下的亲坤爹,说不定这个贵君就是又一个江君呢!”
当然宴厅上戏谑着窃窃私语的也不止这二人,许多家主,大臣或是青年才俊,都在各自的小圈子里小声的讨论着。
嘀嘀咕咕,不绝于耳。
奕桢难堪的坐在席上,想要逃开,但又怕他的离席会令闲话会更加放肆,一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奕家主听着议论,又看看愤懑不已,座下像生了钉子一样坐立不安的奕桢,眼中算计的精光闪烁。
看来奕桢终究是不行了,心浮气躁,他的母亲又保护的太过,比起受了不少磋磨的奕梧差了些。
但是也好在还有奕梧,他这盘棋还有的下呢……
另一方占弋和奕梧离开后,先去看了奕家主安排给占弋的南苑东暖阁,简单的踩了点,了解了格局,就和奕梧又离开,去了奕梧待入宫时住的院落。
中途因为仆役基本都在宴厅侍候,倒是没遇到什么人。
日暮降临,随着越来越沉的夜,宴厅内的笙歌渐渐散去,三三两两的回到客院或乘坐马车到十几里外的猎场临时搭建的大帐歇息。
所有人都对明日的围猎跃跃欲试,唯占弋与奕梧的人除外。
奕府奕梧院中,占弋站在阁楼窗前望着奕府守夜站岗的侍卫有些诡异的沉默。
占弋早年间还是王爷的时候,来奕府时就发现奕府的守卫存在漏洞,奕府三班守卫轮换,每次轮换时新交班的侍卫都只会留下两人值守,其余人绕府巡视一周。
这个时候只要除掉留守的侍卫,各院就会出现守卫的盲点。
只是今夜也许是因为皇室莅临,宾客众多以及宴厅散席较晚的关系,至今还没有交接班。
若今夜不换防……杀太后恐会有疏漏。
是的,占弋准备在今日直接以暗杀的方式直接解决奕启仁。
杀父之仇,他断是忍不了再让他多活几日了。
且奕启仁把持宫中权力多年,任免、财政、皆在他手,这次他带出宫的又都是他的亲信,此时根除他,时机刚好,即可将太后的势力一举端掉,亦可拿回权柄。
一举两得。
占弋是被一阵愤愤不平跺着脚上楼的声音叫回神的,人未到声先至,透漏着来人的不爽。
奕梧从宴厅回来后就觉得不爽,皇后还想月下小酌,想的到挺美。
占弋望着板着一张小脸的奕梧,忍不住失笑,“打听到了?”
奕梧斜睨了占弋一眼“坐不住了?”
占弋灿然一笑,是有点坐不住了。
奕梧也了解占弋此时内心的不平静,如果不是他等下要亲自去,他都想给他一杯酒让他放松放松了。
但是到底还是放下酒壶,倒了一盏酒,只是没递给占弋,这可是他准备等下给占弋的庆功酒。
“夜已经深了,马上就是奕府侍卫换班的时间了,有一刻钟的空档。”这是奕梧刚刚去取酒时探听到的,“早去早回,我等你。”
“等我”占弋会意一笑,直接翻身跳下了阁楼。
奕梧侧头望去,一袭玄色衣摆空中翻扬,仿若一双暗翼裹挟着杀伐隐入无尽的黑夜。
奕府太后所在的南苑,随着一抹暗影的无声到来,悄无声息的结起了一层隔音结界。
占弋衣摆飞扬大步流星的穿过天井,所到之处伺候的宫侍尽皆都已在结界结成时被定在了原地,只除了奕启仁一人在西暖阁内正阅读着典籍,对一切一无所觉。
直到他所在的房门被大力的从外推开。
奕启仁被来人突如其来的来势汹汹,惊的整个人一颤,但随即他便认出了来人——占弋。
惊过之后愤怒油然而生,他怒目瞪视,丝毫没有发觉占弋的来者不善,声音激昂怒斥道:“放肆!谁准你不经通传就进来了!哀家是你养父,你太僭越了!”
“僭越?”占弋嗤笑一声,目光讽刺如刀刮视在奕启仁的身上,“说到底你之前也不过是个贵君,能当上太后 还不是靠的朕的威势。”
“庶子!尔敢……”奕启仁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咒骂占弋的话没有说出口,就被占弋接下的话惊的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你杀我坤爹 我又有什么不敢的!”
“陛下这是从哪儿听得闲言碎语你去查就会知道哀家什么都没做 。”奕启仁心慌的不行,一句话没有一丝停顿的为自己狡辩着。
如此急不可耐,和他往常的成竹在胸、慢条斯理的样子完全不同。
占弋讽刺的一笑,心道一声:果然。
当年的事,果然如奕梧说的一般,他是参与其中的,否则以奕启仁的性子,若不是他做,他定然会淡然的轻蔑反驳,断不会这么的慌乱。
“哀家还看你可怜收养了你,你忘了吗?是哀家养大了你!”奕启仁见占弋唇边危险的笑意越发深邃,心慌之余下意识的就对占弋打起了感情牌。
他不提这个还好,提起收养占弋的心火突的就焰火高涨,他突的瞬身靠近,灵剑凭空而出,铿锵之鸣尖啸划破寂夜抵上奕启仁的胸口,“如果没有你教唆太子继后,我坤爹自会养大我,何用你?”
占弋的剑尖刺破奕启仁的皮肤,缓慢残忍的一点一点的没入,却并未贯穿他的心脏,只是带着凌迟的快意折磨着他,再次慢慢的将剑转着缓慢拔出。
待到奕启仁不再嚎叫,只能如被扔上岸的鱼一般嘴一张一合疼的泪流满面的抽气呻吟时,他才手中提着滴血的剑,压低身形,仿若要与奕启仁耳鬓私语般轻声细语的说道:
“更何况去坤留子嘛!何须你亲自动手!就像你们要对奕梧做的事,去坤留子!你不是就是这么教你好外甥的吗?”
奕启仁疼的早已不能动弹,但闻此他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头突然猛的转向和占弋,
两人对视,奕启仁瞠目中满目血丝,样似恶鬼。占弋却眼底漾着莫名温柔一片,“你和皇后的算计真以为朕不知道吗?”
明明那么的温柔,声音轻柔如丝,却紧紧的缠绕在奕启仁的脖颈。
奕启仁惊悚的头皮发紧,胸口的疼仿佛离他而去,只觉浑身的汗毛都炸裂开来,密谋之事被揭穿的惊惶与性命攸关的恐惧交织成难以言说的情绪直冲天灵盖。
恍坠阎罗面见十殿阎王般,心惊胆寒,浑身冰冷。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占弋慢条斯理的直起身,手臂带着白光平平划出。
他无知无觉的摸了一把涓涓濡湿脖颈伸到眼前,满目血腥中,他不可置信的去看占弋。
他张了张嘴,想质问占弋:怎么敢就这么杀了他!
但是最终却只能在汩汩流淌的血液中气绝身亡,就此永堕阎罗。
占弋在满室的烛光中居高临下的望着奕启仁是尸体,没有快感,只有无尽的虚无,他如发泄一般将一腔愤懑尽数化入剑中,带着千钧之势横扫一式,削落满室的烛芯。
黑暗中,他满身萧索的走出西暖阁,夜风中衣摆翻飞,带着未完的肃杀,“这院里的一个不留,凡目击者——杀!”
“是。”守候多时的十几名暗卫凭空而现,寒剑出鞘,西苑隔音结界中宫侍临终惨叫一片被生生吞没。
夜,依然静谧而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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